第50章 三十十六颗钻石-《温柔臣服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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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梁雪然不疾不徐地回答:“抱歉,毕竟我前面的眼睛够用了,后脑勺就没长眼睛。”
    郑明珠起先没听出,过去一分钟才反应过来——梁雪然这是在变着法子骂她眼睛不好使呢。
    气的郑明珠也不顾颜面了,直戳戳地问梁雪然:“我听说梁小姐最会温柔可人啊,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。”
    梁雪然的裙摆被她弄污,有人看过来,她拿纸巾轻轻擦干净礼服表层的酒渍:“温柔这种东西,也得看对方是不是人。对着一头猪温柔能有什么用?猪还能踮着脚跳夏威夷草裙舞?”
    “你——!”
    郑明珠被她气的够呛,愤愤地指着梁雪然,被甄曼语及时拖下去。
    “别动她,”甄曼语斥责郑明珠,“她是鹤远哥哥心尖尖上的人,你父亲的工程不想做了?再说了,梁雪然背后不止魏鹤远一个人,华城,明京,这样的场合,你还是少得罪她!”
    甄曼语一番话说的郑明珠心里发闷,但郑明珠也知道甄曼语不会轻易忍气吞声。
    那梁雪然,的确很有来头。
    只能压着火气,愤愤地又骂一声婊,子。
    梁雪然的裙子被弄脏,多亏她带了套备用的可以更换,拿着礼裙去找侍应生,礼貌询问:“请问还有空闲的休息室吗?”
    侍应生恰好接班,他只记得兄弟千叮咛万嘱托他要把这张房卡给一个很白很漂亮、穿着青色礼裙、年纪不大的姑娘。
    侍应生上下打量着梁雪然——
    真白,真漂亮。
    青色礼裙。
    年纪不大。
    嗯,就是她了。
    侍应生确认无误,笑盈盈地把魏鹤远房间的卡递给她,礼貌微躬:“请。”
    梁雪然打开房门。
    房间里灯光熹微,魏鹤远躺在床上,身上盖着薄被,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。
    听到门响的时候,魏鹤远第一反应就是果然有人要陷害他。
    他警惕坐起来,猝不及防看到梁雪然,脚步轻快地走进来。
    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。
    魏鹤远甚至能够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气息。
    他疑心这只是药物作用下的幻觉。
    魏鹤远纹丝未动,只是呼吸渐渐急促起来。
    目不转睛地盯着梁雪然,如同密林丛中,正在猎食中的猛兽,屏住呼吸,担心惊动了小兔子。
    而梁雪然对此全然不知。
    她拉好窗帘,严严实实遮住,先把小礼裙放在沙发上,自己慢慢地将礼裙脱下来。
    这两件礼裙都十分修身,为了确保最好的效果,她只穿了T型贴身的小裤裤,不过几条绳而已,布料轻薄。上面也用了乳、贴,其实并不是很舒服,但为了美丽也只能强忍着。
    费力地脱下身上的裙子,梁雪然开始换新的礼裙,新的小礼裙拉链设计在背后。
    拉链拉到一半,卡住头发,忍不住痛叫一声,费力地背着手,仍旧试探着,想要把那根脆弱的头发从拉链中拯救出来——
    一双温热的大手,轻轻地拂上她的手背。
    梁雪然听到魏鹤远低哑的声音:“我帮你。”
    !!!
    梁雪然猝不及防惊叫一声,还未反应过来,直接被魏鹤远抱着,硬生生地按在面前的沙发上。
    裙摆凌乱,脖子上的细伶伶项链被他生生扯断。
    魏鹤远自身后紧紧抱着梁雪然,呼吸粗重到如同丛林中的野兽。
    梁雪然心里升起几分害怕来: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
    今天的魏鹤远实在太不正常,梁雪然心里面害怕的要命;自上次被他强行亲吻之后,今天又被他强行按在这里。梁雪然的脑子乱的已经和浆糊差不多,满是惴惴不安。
    魏鹤远克制着自己不去亲吻她,只是更贴近她的头发,着迷一样的闻着她发丝的香气;那股香气能够暂时抚慰他,他声音沙哑:“在你进来的前十分钟。”
    梁雪然懵了。
    所以,他全部都看到了?!
    啊啊啊啊啊!
    为什么他一句话也不说!
    她尚不知魏鹤远此时的状况,心里慌乱的要命。
    梁雪然试探着想要起身,但魏鹤远压着她,她动弹不得,甚至感觉肺里面的空气也被一点一点挤压出去——
    梁雪然快要窒息了。
    平常魏鹤远留着力气她都没办法反抗,更何况是此时理智并不坚定的魏鹤远。
    她真的担心此时的魏鹤远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。
    毕竟经过上次病房中被强吻之后,梁雪然突然发现原来魏鹤远也并非她想象中的无情无欲。
    在梁雪然的恐慌之中,魏鹤远忍着,伸手,从旁侧的小桌子上,取出锋利的水果刀,隔着衬衫,毫不犹豫地划了一下自己的胳膊。
    疼痛使他理智回转。
    他不想在这种时候这种地点欺负了雪然。
    她本来身体就差,现在又这样排斥他。
    魏鹤远舍不得,也不忍心。
    殷红的血透过划破的衬衫留下来,他割的不深不浅,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;而恐惧中的梁雪然并没有察觉。
    她很怕,怕的发抖。
    小臂上流着血的魏鹤远站起来,仔仔细细地给梁雪然把拉链拉好,扶她起来,掐着她的胳膊,大力把她推出这个房间。
    “出去!”
    魏鹤远眼尾已经泛红,幽深的眼中万般情、欲与交织,冷峻的脸亦是沾染薄红,克制着。
    梁雪然站在他对面,赤着脚,茫然地看着他,显然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放走她。
    鲜血浸透破损的衬衫边缘,魏鹤远忍受着拥抱她的极度渴望,厉声斥责梁雪然,妄图把她吓跑:“不许再进来!”
    然而梁雪然终于看到他受伤的那只胳膊——
    衬衫破损,鲜血浸透边缘。
    猩红一点一滴,往下落。
    滴在纯白的地板上。
    啪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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