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哑口无言(2)-《大学潜规则(上部)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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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突然发现另一根树下一对情人正不顾寒冷搂在一起亲热。他一下觉得应该走了,或者根本就不应该来。找到了当年的那棵树干又能怎么样,你曾依靠过的,现在别人正在依靠,你曾经激动过的,现在别人正在激动。只有烦恼,你现在烦恼的,却是别人欢乐的。

    问题是今天怎么和曹小慧谈。打骂,吵闹,可能都是下策,只有到万不得已时,才能使用。劝说,阐明利害,可能不会把事情闹大,但收效肯定是甚微,甚至会被当成软弱可欺黔驴技穷。也许就把刚才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曹小慧,让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,让她知道门亮的老婆绝对不会好惹,让她知道名声和尊严的重要,让她好好地权衡一下利害。这样也许效果会更好一些。

    拖着无力的身子回到家,曹小慧正在卖力地收拾捆绑东西。

    地上已经摆满了包扎捆绑好的纸箱,上面都用笔写上了标记:曹的东西,申的东西,女儿的东西,厨房的东西,衣柜的东西,字台的东西。申明理止不住一阵感动。看来她还是要一心一意地过日子,也并没有一丝半点的犹豫和三心二意。

    屋子里很冷。因为灰尘大,妻子打开了窗户。但妻子却只穿了线衣线裤,而且热得满头大汗。申明理走上前,动情了说,你先歇一会儿,还是我来捆吧。

    曹小慧说,这个家指望你,黄瓜菜都凉了。平日你是闲人,但只要家里有事,你就变成了外面的忙人。你也干脆别干了,你胡乱捆绑到一起,搬过去我怎么能找得着,到头来还是帮了倒忙。

    申明理无言地在凳子上坐下。曹小慧却让他把冰箱擦干净再包裹上。申明理站起身,又坐下。他觉得冰箱根本不用擦,也不用包裹。搬家公司来,人家自然知道怎么装运,如果碰坏,他得负责。再说擦干净搬过去,还得再擦。申明理阴沉着脸说了他的看法,曹小慧立即不高兴了说,什么事一让你干,你都能找出推脱的理由,难道这些活儿都应该我干?难道要把这么脏的东西搬到新房?

    申明理沉重了说,你也过来休息一下,我有话要和你说。

    看申明理的脸色,阴沉灰暗得如同失去了鲜血。被鲁应俊叫去这么长时间,不知出了什么事情。曹小慧犹豫担心了问出什么事了。半天,申明理低沉了说,刚才,门亮老婆打电话叫我去了。

    曹小慧本能地啊一声,表情和脸色也急剧变化得像川剧变脸,颜色也由通红到苍白到发青。这样看来,曹小慧和门亮确实已经有了那种关系。申明理的心一下下沉得探不到底。原来他还心存侥幸,希望她和门亮真的没有那一回事,希望她真的清纯保守清白如玉。看来,那个清纯的曹小慧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。妈妈的,竟然让她如此地捉弄了。一股巨大的仇恨又不由得涌上心头。申明理两眼死死地盯着她,看她如何解释。但曹小慧很快恢复了常态,也死死地盯着他,等待着他的下文。

    我偏不往下说,让你焦急让你恐慌。申明理仍然两眼死死地盯着她,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。

    你不说也罢,我绝对不会问你,更不会那样心虚。曹小慧使劲将手里的抹布甩到地上,气呼呼地转身坐到了床上。

    还在装模作样,还在遮遮掩掩,还想和门亮把戏继续演下去。简直是白日做梦!她自酿的苦果,今天一定要让她尝尝,而且不仅要让她尝够,还要让她尝出滋味。申明理咬了牙说,你是不是还想让我说出那个母老虎把我叫去说了些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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